吞纽扣

「我必须见你,」她开口说。她的棕色眼睛流露出一丝忧郁的神情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「就是最近一次,」她接着说,声音有点发抖,不过她力图保持镇静。「把我给吓着了。我不喜欢你在五斗橱旁吃东西。我真害怕你会……你会吞下一颗领扣。」

「有一次就是这样……差一点儿,」他不情不愿地坦白说。「但是,你知道,这并不那么容易。我是说,人们可以相当容易地吞下扣子扁平的部分,或者是另外一部分——也就是说,要分别吞下。但是要吞下整个领扣必须要有个特制的喉咙。」他语言流畅得体,这使他自己也很吃惊。在他一生中,一些用词似乎是第一次滚滚而来,争着要让他说出来,并且有序地排列成一个班、一个排,然后由各个负责段落的副官将它们逐一呈现在他面前。

「这才让我害怕呢,」她说。「我知道,你得有一个特制的喉咙。而且我知道,至少我能肯定,你没有这样的喉咙。」

他坦率地点点头。

《啊,赤褐色的女巫!》